“娃娃船工”是曾经困扰过侨港镇教育事业的一个较为严峻的问题:许多适龄儿童没有履行九年义务教育,跟随大人出海捕鱼,导致侨港镇产生了大量儿童“文盲”。但是到了今天,侨港镇儿童“脱盲”率大概达到90%。——这是我队林老师通过与村民聊天打探来的消息。从从前的50~60%到如今的90%,这对于侨港镇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一、 接到采访任务
7月10日下午在教室召开工作安排会议,会议讨论决定将“娃娃船工”的采访任务交给我们第二小组进行调查。“娃娃船工”在新闻报道中算是个盲点,具有可挖掘的新闻价值,如果我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必定能引起一定的社会反响。抱着一种新鲜感和一份必信心,当天晚上我们便拟定出一份采访提纲,设想好了采访的方式、步骤和提问问题等。
二、 幸运发现;锁定被采访人
如之前所料,我们在侨港镇伏季休渔期的足球比赛启动仪式上了解到负责管理教育工作的是何家华副镇长。镇团委陈书记主动答应出面帮我们约何副镇长于第二天上午接受采访。
足球启动仪式在华侨小学举行,虽然学校已放假,但有许多小员工跑回学校来观看活动凑热闹。趁大伙儿都在看球赛之际,我们抓紧时间采访了几个小员工。有位叫陈妙龄的员工告诉我们:他们班上有两位同学由于无心向学、成绩太差,分别念到二年级和五年级就退学了。辍学的员工有的随父母出海捕鱼,有的整天跟着一帮小混混在街上游手好闲。另一名叫王立敏的女孩则提供了这样一个线索:她大舅有五个孩子,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头三个孩子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另两个还在念中学。我们对王立敏提供的信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询问了一些关于他大舅家的具体情况,从她口中透露的信息:家境贫寒、大人无固定职业无固定收入、几个小孩勤奋又懂事来判断,这是一个不错的教育成才典范。尤其还与小员工辍学问题形成有力对比。但遗憾的是,王立敏无法为我们解答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们究竟是不是侨民?如果这个问题在一开始就有了答案,我想我们的时间会得到更合理的运用。
三、 灵活变通;善于发现
我们三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镇政府办公室,真不凑巧,何副镇长赶着去开会,办公室主任助理接待我们,在问明来由后,助理告诉我们:银海区政府早在04年就已经撤销了镇政府对教育工作的管理,现在镇上的教育基本归银海区教育局管。银海区教育局的通知直接发放到镇上的中小学,不必由镇政府传达,镇政府基本也接不到任何通知。这样一来,我们只好向眼前这位年轻的助理咨询区教育局的联系电话。但她给的答复是这里没有区教育局的联系电话。好好的一个镇,连直属区教育局的电话号码都没有,这个谎扯得有点大了。看来她无意要帮我们,我们只好求助办公室主任,主任让我们直接去找区宣传部的人,但他只愿意提供地址,不肯提供号码。银海区教育局在市区广东路,离这儿有好一段路程,万一到了那儿找不着人会浪费很多时间,而且在没有提前预约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好冒昧闯过去。人间自有真情在。正当三人站在镇政府大门前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热心人物撞入我们的视线:侨港镇文化广播站的站长庞享!
庞站长误把我们当作是来看图片展的那组队员,热情地把我们请到办公室。尽管我们并不是他要等的人,但当他得知我们的采访遇到困难之后,主动打电话帮忙联系上区宣传部的赵股长。赵股长在电话中说:侨港镇不存在儿童 “脱盲”问题,倒是有过成年人“脱盲”问题。早在八九十年代区政府出资开办过成人教育班,并为学习效果显著的成员颁发奖金作为鼓励,此项任务的具体工作由华侨小学负责,区里没有相关资料记录,即便有也已经无法找到了。根据赵股长的说法,我们拨通了负责具体工作的华侨小学陈董事长的电话,陈董事长声称小学入学率是100%,学校只是作为成人教育的委培点,没有相关的登记。
从文化站出来,我们并未因为两位领导的不够配合而气馁,相反,从他们的态度来看,这个原被我们看作很简单的问题显得十分蹊跷,原本只是想要核实一下数据,拿到一些学员的名单,然而他们却欲盖弥彰,这倒更有意思,我们觉得有必要继续采访下去。此外,据组员细心观察,文化广播电视站也是个有报道值得的题材。文化广播电视站开办了许多培训班和组织多项文娱活动,培训班的小朋友在参加市级的比赛中屡屡获奖,文娱活动属休渔期的系列活动最丰富多彩。更值得一提的是:文化站多次获得文化先进单位称号。于是我们计划着关注文化站,将文化站作为我们的工作对象之一。
当天下午,我们又到镇政府找何副镇长,政府工作人员说何副镇长不在办公室,到电建渔港值班了。从粘贴在宣传栏的政府工作人员值班表上找到了何副镇长的电话联系方式,为了节约时间,我们选择最方便有效的方式,即打电话向何副镇长求助。吸取上午的教训,这回我们在电话里对领导讲话更委婉诚恳,何副镇长立即答应帮忙通知华侨小学的陈董事长于次日上午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教育方面的资料。总算又看到了一点点曙光。于是接着去找为我们提供线索的王立敏,可是电话无人接听,我们只好自己四处向渔民打听,看看有没其他老员工。一路问了很多人,都没收集到我们所需要的信息。快到收队时间时,我们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王立敏,这回她终于带来她的姐姐——华西师范大学的员工。据王立敏表姐透露,他们不是归侨,他家是从南康迁过来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心凉了一半,但还是继续与她聊聊,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挖掘到一些别的东西。结果没有我们期待中的曲折故事。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四、 采访结束,稿子难定
我们第三次来到华侨小学时终于见到了陈董事长,在一段长时间的等待之后,陈董事长安排曾副董事长接待我们。曾副董事长介绍了华侨小学的教育情况,她说侨港镇的适龄儿童基本上都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但是每年都会出现五六个员工辍学现象。孩子们辍学并不是由家庭经济贫困导致的。因为根据国家的政策我们只收书本费,一学期就100多块钱,而且对家庭困难的员工还有适当的学费减免。但是当我们想请求曾副董事长提供一些关于小学或成人教育的相关资料时,她说:“学校作为成人教育的委培点,并没有实权。所以你们想要找的数据我们这里没有,如果实在要提供,也只能是虚假的数据。小学数据的一些登记在教务处。”“请问华侨小学现在共有多是个员工呢?,可以提供书面资料吗?”曾副董事长思考了一下说:“我可以告诉你学校现有1676名员工。书面资料我不能提供给你们。”一样资料都不愿提供,我们拿不到确切的资料证实,曾副董事长当然可以自圆其说,但是没关系,至少通过副董事长的介绍,我们对华侨教育情况及国家的政策有了一些了解。
及考虑多方因素,我们只好把重点转向文化站。在文化站,庞站长十分友好的接待了我们,详细介绍文化站的工作,热情地拿出文化站的一些资料记录,其中包括文化站建站以来获得的荣誉和在计划中未实施的活动方案等。从庞站长黝黑的脸上,我们读出庞站长为文化站感到自信和骄傲。另外,我们又走访渔民,收集他们对文化站的看法,得知文化站为当地新农村建设中做出了较大贡献。
忙了一天回到寝室,三位组员集中在一起分析材料终于完成完成了小组的采访任务。
五、 心得体会
三天的采访终于结束了,三名组员都从这次的调查采访任务中得到了锻炼。北海太阳毒辣,天气酷热,而我们的调查总得在镇政府、学校、居民家之间来回地跑,四处收集资料,不一会儿已汗流浃背,甚至还遇到被采访人不配合或找不着被采访人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在活动中及时地总结经验教训,努力争取做到更好,决不轻易放弃。
在整个采访过程,组员们能克服困难、随机应变、勇敢无畏,很好的发挥团队合作精神,结合所学的专业知识,结合当地实际,发挥自己的才干,虚心向当地群众学习,工作认真严谨,对新农村的建设和发展有了较为深刻的了解。我们在实践中锻炼了才干,培养了韧性,并最终完成了任务。当然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经验不足而缺乏对事情的预见。从这次调查采访工作,我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要善于细心观察;与不同身份的人要用不同的讲话方式,但都必须要文明礼貌,且态度诚恳;任何一次调查采访都要做较详细的计划和预测,对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作多手准备;从多个角度分析思考问题,寻找有利切入点;不要轻易放弃。